在听到沈承说他已经有办法让他的同伙没有办法前来支援之后,红衣的反应还是和之前一样。这似乎让沈承有些担心,趁着这个时候,沈承掏出手机,告诫外面的刑警,一定要多加小心,让当地警方迅速赶到,阻止一切的可疑人物靠近这座祠堂。
沈承举着手机,突然转头,四下看了看。我知道,外面的人一定告诉沈承,说我和江军已经进来了。不过,沈承四下找了找,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我们。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对方的身上,时间拖得越久,不可测的因素就会越多,沈承是想快速解决了。
但是,能否解决,将红衣控制住,还需要解救他们手里的人质。红衣怪人的同党就显得没有红衣怪人那么冷静了,听到他们的人没有办法前来支援他们,他着急了。急的手里的枪都开始发抖了。
而那名人质,更是害怕的双腿发抖。他们的反应,看上去有些滑稽,只是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,谁都笑不出来。红衣的同党哆哆嗦嗦地对沈承说了一句:“快放我们出去,否则今天,我们就和人质同归于尽!”
“王辉,当年你杀人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胆小。”沈承蔑视一笑。
沈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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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出了对方的名字,我迅速地在大脑里搜索着这个名字,很快,我有了一点印象。和修博一样,这个王辉也是曾经重大刑事案件的逃犯,一直没有被警方抓住。没想到,他竟然也加入了红衣怪人的阵营当中去。
他们这个犯罪团伙,召集了这么多重大刑事案件的犯罪人,足以看出来他们的犯罪行为,是早就密谋已久的。王辉的手上,也沾染着数条人命,但是面对死亡,真正不怕的,除了像红衣怪人这样的人,又能有几个人呢。
“少废话,快让我们离开!”说着,王辉又把手上的人质往外推出了一步,手上的枪,好像随时都会扣动扳机。
沈承反笑:“我沈承想要抓人,没人拦得住我,你有人质又怎么样,如果你有胆子,就开枪吧,没有了依仗,我看你要怎么逃出去。”
沈承非但没有安抚王辉的情绪,甚至还反过来威胁他,这就是我和沈承做事最大的区别。任何时候,我都会以无关人员的性命为第一考虑,而沈承,第一考虑的,只是完成他的目的。但不得不说,沈承很聪明。
他知道,就算他不妥协,王辉也不会立刻开枪。王辉显然想活下去,不到最后一刻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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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选择和人质一起同归于尽。沈承说完,不再理会王辉了,他看向红衣怪人,又说了一句:“到现在,你还不肯开口吗,李毅然。”
我突然想起来,沈承在前不久对红衣怪人说的话。
他说,红衣怪人今天会死在这里,死于一场大火,当年的一幕将会重演。当年一幕,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沈氏兄妹老家的那场大火。沈氏兄妹这一生的转折点,似乎就是那场大火,一场诡异的大火,改变了沈氏兄妹人生的方向。
我微微有些震惊,因为沈承,像是在复仇。
所有的仇恨,都有起因。唐影轩找红衣怪人报仇,是因为红衣怪人杀死了将他养大的师傅,而沈承找红衣怪人报仇……我的心里一颤,是因为那场大火由红衣怪人而起。沈承说红衣怪人是父亲,也就是说,可能是父亲一把火,烧死了沈世康夫妇,而沈氏兄妹,活了下来!
我的身体发抖得更加厉害,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,为什么沈诺假装成模音欺骗我,为什么要让我感觉到痛苦,又为什么要杀了母亲了。因为,沈诺也在复仇!此刻的沈承,同样在复仇!
一切,皆有父辈开始,而最终承担后果的,不仅仅是父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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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母辈,还有我们这一代的人。
我的脑袋疼了起来,我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。我觉得脑袋里,有一股大火正在燃烧,他烧尽了我脑袋里所有的细胞,蔓延到我的全身。我的全身发烫,血液在燃烧,那股热,来源于记忆的深处。
十几年前,我才十几岁,我觉得,我好像亲眼目睹了那一场大火。
我的瞳孔发亮,很多记忆,在这个时候,像是不速之客一样,侵袭了我的大脑。
十几年前,我才十几岁,那个时候,我还在G市上学。我突然有了一些印象,沈世康,沈诺,沈承,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。但这些记忆都非常模糊,我的印象之中,似乎真的有一对沈氏兄妹,真的有一个被称呼为沈叔的人。
可是直觉却又告诉我,我不认识沈承和沈诺,至少在十几年前,我是完全不认识他们的。这种直觉,非常强烈,一个记忆丢失的人,有这样强烈的直觉,有些不正常。可是,心里有一道又一道声音在告诉我,十几年前,我绝对不认识沈承和沈诺!
那场大火,好像我也亲自经历了。
四周燃起了大火,我知道,这是我的错觉,可是,我却不愿意从这错觉中走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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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因为这些,都是我丢失的那些破碎的记忆。可是,大火突然之间,消失得无隐无踪了。我微微一愣,往四周一看,这里不再是祠堂了,而是G市的老家。
大脑的确是人体最神奇的器官,它带着我回到了很久以前,我深陷自己的回忆里,身临其境,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。我的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沈承和江军的说话声,但是我却主动想要去忽略他们的声音。
很快,他们的声音,被一阵又一阵削木头的声音掩盖过去了。我的视线穿过老家房子厚厚的墙壁,看到了木工房里的我,和父亲。十几岁的我,已经长得很高了,我正站在木工房里,看着父亲削着木头。
父亲的头发把他的额头覆盖住,他一边拿着工具削着木头,一边低头,好像在想着什么。我叫了父亲很多声,父亲都没有回答。他太入神了,只是很明显,父亲的入神,并不是因为手里的木工。
屋子里,弥漫着浓重的木头香味,这味道,伴随了我十几年。从小到大,我最喜欢的便是这味道,在我的印象里,父亲的身上时时刻刻也带着木头的香味。有的时候,母亲会埋怨父亲没把身上的木头味道洗干净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