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有难言之隐吧。”我回答江军,之前怕江军的情绪不稳定,所以我一直没敢提,现在他自己提起了,我也不再避讳。我问江军那个给他打电话的男人有没有什么特征,江军说没有,是一个很普通的声音,他并不认识。
至于电话号码,也是公共电话亭的号码。
“江军,你要小心一点,这个人突然跟你说这个,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,你要提防着,他很可能是你和王队长的熟人。”我提醒江军道。那个人对江军从小到大,甚至连王鑫亲手杀了江军的父亲这事都知道,说明对方对江军和王鑫非常了解。
江军仔细地想了想,他说他有很多叔叔辈的熟人,那些人都跟了王鑫十几二十年,都是王鑫的心腹,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。不过他表示,还是会留一个心眼,和我讨论完,江军进了房间。
许伊已经洗好了澡,我把事情全部告诉了许伊,许伊也很欣慰,说江军能够想通就好。我不知道王鑫去了哪里,但我又担心王鑫和江军见面的那一天。我很早就对王鑫说过,纸包不住火,纵使王鑫是为了正义杀了江军的父亲,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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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江军能不能理解王鑫。
休息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接到了马涛的电话。连续奔波好几天,马涛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,我和许伊都还在沉沉地睡着,江军和我们一样,也还没有醒过来。我们简单洗漱之后,立刻冲向了警局。
据马涛说,明天凌晨,珠市就会迎来夏天的第一个台风,我们出门的时候,正是阴天,风也比往日大了很多。
上午九点钟,我们赶到了警局。马涛把我们迎进办公室,说是他可能找到了杀死孙祥的砒霜是从哪里来的了。马涛告诉我,他按照我的思路,往正规的研究机构和单位入手,他们在多方打探之下,果然找到了一家小型的化学研究中心,这家研究中心在前不久丢失了一大批化学物品,其中正有三氧化二砷。
派出去的刑警现在就正在那家研究中心,等着我们过去,而且替蒋英成接生的那个接生婆也有了消息,她就住在珠市的郊区,从这里开车过去,也只要一个多小时。马涛很兴奋,说这次收获不小,马上亲自带着我们出发了。
我们不敢再浪费任何时间,今天凌晨的台风,恐怕会持续一整天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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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的调查也会因此收到影响。路上,马涛告诉我,小蒋还是不肯上药,他腰间的伤口发炎的更加厉害,所以他让好几个人送小蒋去医院了。
小蒋的腿上被上了铁链,手上被上了手铐,又有好几个刑警守着,所以马涛让我们不用担心。终于,车子开到了研究中心,正是上午九点半。门口等着的刑警把我们迎进了研究中心负责人的办公室里。
刑警说研究机构里本来有摄像头,但是化学物品失窃的当天,正好进行线路检查,所以摄像头没有开,但是研究中心大门的马路上倒是有一个监控摄像头,另一名刑警已经去找相关单位调取录像带了。
问起详细的情况,研究中心负责人说药品失窃的时间是晚上,他们下班回家之后,第二天一来就发现研究中心被盗窃了。但是奇怪的是,所有值钱的鉴定仪器和化学仪表都没有丢,他们只丢了一堆价格相对不高的化学物品。
正因此如此,他们才没有报警。我观察了研究中心的地形,空间并不大,后门临着一个大土坝,没有办法攀上去,所以只能由正门进出。盗窃的人肯定不是为了钱,否则那些值钱的化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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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器早就没有了。
很显然,对方是为了那些化学物品来的。而且,化学品失窃的那天,刚好监控摄像线路检查,这也未必是巧合。
很快,出去调取监控摄像的刑警回来了,我们在研究中心找了台电脑,开始观察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晚上很黑,监控画面看的不是很清晰,如果不是有路灯,监控画面一定是漆黑一片。
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,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,穿着黑色的衣服,戴着黑色的鸭舌帽,根据参照物对比,我发现那个人的身高以及身材和小蒋差不多。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,他进了研究中心。
原本我们以为他会拿工具开锁进门的,但是出乎我们意料地,那个人从边上拿起一块大石头,对着门上的锁就一阵猛砸,一点都不怕会被人发现。很快,锁被他砸开了,他拉开铁门,径直跑了进去。
凌晨两点钟,这条街道上没什么人,周围的居民也不是很多,这个人似乎正是明白这点,才敢这样大胆。大约十多分钟之后,他从研究中心出来了,他手上多了一大袋东西,那就是他偷走的化学品。
他四处看看,马上跑开了,他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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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跑动,我们都更加确定这道身影的主人了,的确是小蒋,小蒋上半身和下半身并不是特别协调,跑动起来的时候,如果仔细看,很容易辨认出来。马涛一拍桌子,说小蒋肯定就是杀孙祥的凶手。
对负责人询问的内容,刑警都已经记录下来了,监控摄像也被刑警带回警局作为证据之一。马上,我们朝着下一站开车去了,中午十二点的时候,我们终于来到了珠市的郊外,这里已经有三个刑警在这里守着了。
我们敲门,进了一间小砖房,砖房里就只有一个人,她坐在竹椅上,满头白发,老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我们一进来,她就痛哭起来,瞬间,我明白了。
马涛刚开口,连话都没有说完,老人就哭了起来。马涛有些不知所措,老人哭的很厉害,不管马涛怎么劝,她都没有停下来。她嘴里还不断地喊着话,说是自己造的孽,所以老了才有这样的报应。
刑警告诉我们,老人的眼睛看起来好像看不见了,但是一点事都没有。他们来的时候敲了门,老人开门之后,立刻就看到了他们身上穿的警服,随后,老人莫名其妙地哭了,这一哭就是好几个小时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