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仓惶的模样映入眼帘,更显得她心虚,慕元霖沉默站在原地,忽然想到慕元章之所以会失踪,也是因为粮草军备不足,极为相似的两件事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块儿,心中怒火冲天,他恨不得提剑直接斩了太后。
“元启铭,你这般蛊惑人心,究竟想做什么!”
太后是绝对不敢再相信元启铭了,缩在凤椅上维持着自己的体面,“来人,把这个乱臣贼子给哀家拿下!”
大殿之上只有一群臣子在悄悄张望,太后的命令宛若施给了空气一般,偌大的一个皇宫,没有一个禁卫听从号令。
“反了,都反了!”
“娘娘,慕家叛国已是不争的事实,不如您先下令把慕大人请下去?”
元启铭仍然笑着,身后官员数量丝毫不亚于对面,比太后还要有底气,近乎挑衅地同慕元霖对视。
“好一个不争的事实。”
情况越发混乱,胥淮北在殿外站了许久,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,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慕元霖身边,与元启铭站在了对立面。
“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,元相的手段还是这般,半点新意都没有。”
胥淮北身后的两人适时摘下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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帽,一老一少,皆是熟悉的面容。
“元相,别来无恙。”
慕元章脸上多了一道伤痕,血肉翻卷,叫人看了牙酸,百官纷纷扭头不忍再看,只觉得浑身不适,仿佛透过这道伤口看到了战场的残酷一般。
“慕将军何时回了京城,本相竟然没收到一点消息。”元启铭看了眼胥淮北,微微叹息,“二位不愧是好友,竟然只有王爷知道么?”
“事到如今,相爷大可不必再挑拨,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!”
慕元章冷哼一声,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掏出,“若不是我们早有准备,只怕是真的要被你陷害了去。”
他抬手举起带来的东西,声如洪钟:“这才是我大哥真正的字迹,诸位方才看到的是我慕家为丞相精心准备的大礼,足以证明是元启铭有意陷害,叛国之词皆是他凭空捏造,无一可信!”
急骤的反转叫人应接不暇,太后眼中却是重新燃起了希望,把胥淮北当成了救命稻草,“逍遥王,还不快把元启铭这贼子拿下!”
元启铭摇摇头,双手背在身后,“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他的计划本是万无一失,只要能够把慕家众人关进大牢,再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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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用计死上那么两个人,就能够挑起慕家和皇家的矛盾,再闹得大点,武将就都会与皇家离心,双方争斗,而他从中获利。
从一开始,他要的就是混乱。
这皇位胥家人坐得太久了,是时候换个名姓了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
眼看胥淮北赤手空拳朝他袭去,满身文人羸弱气息的元启铭却暴起接下这一击,生生和胥淮北在朝堂之上打了起来。
众人都看得呆了,唯有慕元章眼疾手快,自另一个方向悄声摸了过去,谁知元启铭见状不妙,足尖轻点跳到了大殿门口。
“他要逃!”
胥淮北登时明白他的意图,抢来侍卫长剑,身若幻影冲了上去,只是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,堪堪划伤了他一条胳膊,眼睁睁看着人消失不见。
谁也没想到元启铭还有这等功夫,只能说他这些年隐藏得太好了,慕元章拍拍胥淮北肩头,转身看着太后。
“贼子已经逃走,娘娘可还怀疑臣通敌叛国?”
“是哀家受奸人蒙蔽,冤枉忠臣,慕将军见谅。”
十几年没有低过头的太后受不了这打击,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,恨不得把元启铭拉回来千刀万剐。
与虎谋皮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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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!
似乎是受不了这打击,身着华贵的妇人匆匆离开了大殿,将一切事务全权交给了胥淮北,再也不提什么垂帘听政。
她心知肚明,如今没有元启铭在一旁帮衬,她就是有再大的野心也都不过经营许久的胥淮北,不如暂且卖他一个好,让自己也能够好过一点。
“王爷,这些人要如何处理?”
方才还和元启铭一个鼻孔出气的大臣们浑身抖得像筛糠,不等胥淮北看过来,自己先跪下来请罪了,全都说自己是被奸人所蛊惑,愿意全力配合王爷查案。
无论在什么时候,自首都是惩罚最轻的,对这一点大家有着不约而同的认知,忐忑得等着胥淮北发话。
看着乌泱泱一片,胥淮北也头疼。
“诸位大人既然有改过之想法,就先去大理寺住上一段时日吧,什么时候元启铭被缉拿归案,各位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免得再有人私自藏匿逃犯,干点两面插刀的龌龊事。
闻言,众人皆是又悔又恼,见禁卫们已经提刀进殿,眼珠子一转,竟然开始互相指认起来。
大家都是一样的货色,凭什么他们主动认错要被关起来,那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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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都没干的还好端端的站着?
一时之间场面极度混乱,最后这么一数,大理寺卿都要给胥淮北跪下了。
把小半个朝廷的人往大理寺关,这位是真不拿他当外人啊!
慕元章摸了摸鼻子,转头看向自家大哥还有大舅哥,嘿嘿一笑,“家里都还好?”
后头跟着的慕鸿文就更不必说了,从来没有这么乖过,低着头站在慕元章身后,生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亲爹训个天昏地暗。
慕元霖还念着这是亲弟弟,勉强给了个回应,林尤锋则是完全不给面子,想到自家妹子这些时日白白流的那些眼泪就来气,看都不看他,自顾自走了。
意料之中的结果,慕元章耷拉着脑袋想要怎么赔罪,更是近乡情怯,跟着慕元霖不知道回家要怎么开口。
把聘之派去押送众臣,胥淮北十分自然的跟着慕元章走到了慕家门口,看两兄弟都看着自己,脸上很是坦然,“我知情不报,自然是要向诸位赔罪的。”
慕元霖狐疑地瞅着他,十分怀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,但慕元章顾不得这么多了,有个人给自己分担压力再好不过,拖着人就往家里去,没看见自家大哥脸上的复杂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