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朋友倒是嫉恶如仇。”
门口倚着个男子,手里还拎着酒,看程子然顿住步子,哼笑道:“既然你要同我们在一处,这些朋友也就不必再来往了。”
石韦是石林远的不能再远的远方表弟,也就是吃人嘴软,才好心提醒一句:“我们这群人,在他们眼里就是烂的没根儿了,除了里面那些,没人看得上你。”
谁愿意被真心相交的朋友嘲讽?
是以到了最后,石韦一心跟着石林,别的什么都不在乎。
把空间留给程子然自己,石韦拧身进门,笑骂着让人给自己留点肉,里面热热闹闹的快活极了,和外面简直是两个天地。
如果石韦不是和自己立场相对的话,程子然还真愿意交这个朋友,只为他通透。
可惜了啊。
摇摇头甩干净脑中想法,程子然换上一幅笑脸,急冲冲的参与这场战斗了。
他可是买了不少好吃的,要是一口没吃到那不是亏死了?虽然并不是他自己花钱。
胥淮北派来的暗卫蹲在屋顶,鼻尖全是肉类的香味,狠狠地馋了。
闹了大半夜,总算是把一群人都喝趴下,程子然喝一口吐一口,确认全都不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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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之后放下酒杯,轻手轻脚的走到石韦身前。
石韦不复先前的通透模样,双眼迷蒙,看见程子然直嚷嚷着要再喝一杯。
“这就来这就来。”
程子然随手端了一杯水,刚递到石韦手上就被他一饮而尽,末了还砸吧砸吧嘴说没味儿。
“这是米酒,石大哥你喝醉了。”
喝醉的人最听不得人家说自己醉了,石韦梗着脖子,一手抓着桌角一手按在兄弟身上,硬生生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的看起来随时要倒下,“谁说我……醉了……我……一点都没……醉!”
说着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儿,那滋味叫一个酸爽,熏得程子然想直接逃离这个世界。
“石大哥,咱们公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啊?”
程子然试探着开口,扶着人坐下。
石韦听到公子两个字,下意识的点头哈腰,“公子您有什么吩咐?”
看来是真醉了,程子然又问了一遍,这回石韦看清楚石林不在这儿,大着舌头开口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程子然心头一紧,没想到石韦喝醉了还如此警惕,略腼腆的笑了笑:“这不是日后就要跟在您身后做事了吗,想着提前打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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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听公子的喜好,要是能得了公子青眼,小弟日后就吃喝不愁了!”
“你这个想法……”
石韦举手重重落下,一掌拍在程子然肩上,“很好!”
“做人小弟就是要有这样的觉悟,你比他们都有出息,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,尽管问大哥!”
得了他这句话,程子然乐颠颠的把石林的作息都给套了出来,连他日常爱去哪几家花楼都知道了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和人打架?”
石韦听到这个问题就烦,这两天被问了不知道多少遍,“我怎么知道他去那做什么,一出事都来问我,我要是知道被打的就是我了!”
他们这种做人小弟的必要时刻也是肉盾,石韦喊完这嗓子就彻彻底底的醉死了,趴在桌子上呼噜震天响。
没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程子然颇为头疼的看着一屋子人,想来想去没什么好办法,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壶酒,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
反正也不怕自己有什么危险,屋顶上还有个暗卫呢。
暗卫:不是很想盯着酒鬼。
次日直到中午才有人慢慢清醒,满屋子酒气叫人生理不适,横七竖八倒了一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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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韦醒的时候程子然还没醒,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,但死活想不起来,摇摇晃晃把程子然弄醒之后,一群人离开了此处,冤家路窄,在门口又看见了张省如。
张省如看见他们就来气,重重摔门进屋温书去了。
宿醉到来的头痛让程子然有些昏昏然,好在昨天晚上的话还没忘,把自己打理好,进书房写了封信。
书架上有不少大部头,程子然一路数过去,抽出一本书,书后并无书架,深深的一个洞,连接到隔壁的宅子。
信塞进去,他的任务就完成了。
知道有暗卫会来取走信件,悠哉哉的坐下看了会书,耳尖听到隔壁传来两声规律敲击才放下心。
程子然懒得收拾堂屋那堆烂摊子,好在食物都被吃的差不多了,只剩些碗碟酒杯乱糟糟的聚在一块儿,看着就闹心。
种种原因之下,程子然决定先出门买个炊饼吃。
张省如正巧也在,看见程子然之后只当没看见,要了碗凉茶坐下来喝。
程子然厚着脸,端碗直直坐在人家对面,“张兄,怎么大中午的心情不好?”
人都主动问话了,张省如不好不答,硬邦邦的回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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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方便解释了?”
看这态度,是被气得不轻,程子然摸摸鼻子,随口就是瞎话:“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张兄!”
见张省如目光看过来,程子然脸上一片哀戚,“张兄你也知道我是来赶考的,家中就剩下我一个了,但你其实不知道,我还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。”
张省如愣住,“这和你不学好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这……你先听我说,”程子然打了个腹稿,继续卖惨,“我那未婚妻也是个苦命的人,年幼之时她家中出了事,由家仆带着上京投奔亲戚,从此再无音信,我这些年努力读书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。”
“你还想找她?”
“那是自然!”程子然最见不得别人质疑自己的“爱情”,一拍桌子,“我都找了这么多年,总不能这个时候说放弃!
“所以我投奔了石公子,不然我囊中羞涩,只怕是连考试那日都熬不到啊!”
想到从前程子然一天三顿饭,张省如立马信了他的说辞。
他就说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不行,朱衣巷的租金也不便宜,像程子然那样花销,能撑到今天都是奇迹。
“那你为何不找我借?”
(本章完)